”
阿朝听到谢临洲的话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不住地点头:“好。那我们快点用膳,昨儿和襄哥儿还约我去他们家里看小人画呢。”
昨日谢临洲带他去认识宾客的时候,他和李祭酒家的小哥儿李襄一见如故,这就约定了第二日去看画本。
“你啊,就想着这些了。”谢临洲一听,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,“不过襄哥儿收藏的画本都是他大哥去江南买回来的,江南文人学子多,画本确实好。”
他想,等谢允这段时日忙完就让人去江南一趟,布置新产业顺带买些江南的画本、话本与字画回来。
二人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面,石凳石椅被擦拭的发亮,坐上去凉呼呼的。
阿朝坐在石凳上,手肘靠在石桌上,双手撑着下巴,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人看,“才没有呢,我还想着你呢。”
这是什么话?谢临洲轻咳一身,红着耳根子躲开小哥儿的视线,“好了,先去清点昨日宾客送来的礼品。”
阿朝听谢临洲这么说,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了,他从石凳上跳下来,几步就跑到谢临洲身边,伸手挽住他的胳膊,晃了晃:“好呀,那我们快去吧,我还好奇昨天都有谁送了礼物呢。”
他更好奇的是这些有钱的人家会送什么礼品。
两人并肩往存放礼品的偏院走去,阳光透过院中的梧桐树叶,洒下斑驳的光影,落在他们身上,暖融融的。
刚进偏院,就看到堆积如山的礼品,有精致的绸缎、名贵的茶叶、厚重的典籍,还有各式摆件,琳琅满目。
年哥儿正在一旁清点,见到他们来,行礼,“少爷,少君,这礼单已清点到此处,”他指着礼单子上沈家送来的礼品,“前面的清点无误。”
谢临洲接过礼单,让人退下。
人走了,阿朝才好意思出声,一副财迷样:“哇,好多东西啊,夫子你认识的人都好有钱呢。”
他松开谢临洲的胳膊,快步走到礼品堆前,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锦盒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对玉镯,莹润通透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“夫子,你看这个玉镯真好看。”阿朝哪见过这种阵仗,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子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。
礼单放在桌面之上,谢临洲走过去,从阿朝手中接过锦盒,仔细看了看,笑道:“这是王大人送的,他平日里最喜收藏玉器,这对玉镯应该是他近年收藏的宝贝。”说着,他把锦盒递给阿朝,“你若喜欢,便收着戴。”
王大人的官位和谢临洲差不多,前者是在翰林院做事,他的儿子如今在广业斋念书。
阿朝脸颊微红,连忙把锦盒放回去:“这可不行,这么贵重的东西,得好好收着,以后还得想着怎么回礼呢。”
喜欢是一回事,能不能补上这个人情才是正事。
谢临洲见他这般懂事,心中越发喜爱,他从一旁拿过纸笔,对阿朝说:“我们一人一边,你念我记,把送礼品的人还有礼品都一一对应好,免得日后难回礼。”
“好。”阿朝爽快地答应,拿起一个贴着红笺的礼盒,念道:“城东杂货铺刘老板送的,里面是一床云锦被面,还有两匹上等的杭绸。”
谢临洲握着炭笔,发现送礼的人与礼都无错误,打了个勾,“刘老板倒是有心了,这云锦被面可是难得的好物。”
他抬头看了阿朝一眼,又低下头继续写。
两人一边清点一边聊天,阿朝时不时会拿起一些有趣的小物件把玩,比如一个木雕的小老虎,小巧玲珑,栩栩如生,“夫子,你看这个老虎,好可爱啊,是谁送的呀?”
谢临洲凑过去一看,笑着说:“这是国子监的刘先生送的,他家小哥儿平日里就喜欢做这些小玩意儿,想必是特意给你准备的。”
阿朝把小兔子揣进怀里,笑得眉眼弯弯:“刘先生人真好,以后我们回礼的时候,也得送些他喜欢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