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拂宜,冷冷道,“这些全是你的。”
&esp;&esp;夫子哆哆嗦嗦地还没来得及说话,魔尊转身便要走。
&esp;&esp;拂宜却不干了。
&esp;&esp;她一把松开手里的花,死死拉住魔尊的袖子,嘴里发出“啊啊”的急促乱叫声,灰白的眼睛里立刻又涌上了红色的水光,眼看又要流血泪。
&esp;&esp;魔尊脚步一顿,看着她那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,额角青筋直跳。
&esp;&esp;“我不走。”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道,“我就在外面。”
&esp;&esp;拂宜不信,死抓着不放。
&esp;&esp;魔尊没办法,只能在学堂外面的石桌上坐下,黑着脸像尊门神一样守着。
&esp;&esp;拂宜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课堂。即便坐在了位置上,她也根本不听夫子讲什么,每隔一会儿就要探头往窗外看一眼,确认那个黑色的身影还在,才肯缩回去坐一会儿。
&esp;&esp;学堂里突然来了个漂亮的傻姐姐,那些八九岁的顽童起初还有些好奇想去逗弄,但因为忌惮门外那个看起来就很凶的黑衣男人,谁也不敢造次。
&esp;&esp;只有林玉芳,看着拂宜那双灰白无神的眼睛,心里生出一股怜惜。她自己是这群男孩子里唯一的异类,如今见到拂宜这般懵懂又可怜的模样,天然便生出几分亲近与保护欲。
&esp;&esp;下课时,林玉芳主动坐到了拂宜身边,帮她擦去脸上沾的花粉,又耐心地教她握笔的姿势。
&esp;&esp;放学后,魔尊并未带拂宜离开太远,而是在村里租了一栋僻静的屋子住下。
&esp;&esp;拂宜虽然傻,但或许是蕴火本源的灵性尚存,学东西竟不算太慢。加上整个学堂里的孩子都觉得这个漂亮但不会说话的傻姐姐很有趣,下课了便围着她,叽叽喳喳地逗她说话。
&esp;&esp;到了第二天放学回来,拂宜一进门,就冲到魔尊面前。
&esp;&esp;她指了指自己,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:“我。”
&esp;&esp;然后又指了指魔尊,说:“你。”
&esp;&esp;这是林玉芳教了她一整天才学会的。
&esp;&esp;说完,她伸出手,很认真、很仔细地摸上了魔尊的脸。从眉骨到鼻梁,再到嘴唇,一点点地描摹。
&esp;&esp;魔尊本想拍开她的手,但看着她那双虽然无神却极度专注的眼睛,鬼使神差地没有动,冷着脸任由她摸了很久。
&esp;&esp;摸完了,拂宜似乎很高兴,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。
&esp;&esp;到了院子里的泥地上,她蹲下来,用手指在地上歪歪扭扭地画了起来。
&esp;&esp;魔尊低头看去。
&esp;&esp;地上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,歪歪扭扭的圆圈,加上几个点。
&esp;&esp;“这什么东西?”魔尊皱眉。
&esp;&esp;拂宜指指地上的画,又指指魔尊,嘴里“啊啊”着,一脸求表扬的神情。
&esp;&esp;那是她画的他。虽然一点也不像,甚至都不像是一张脸。
&esp;&esp;魔尊的脸色冷冷的,却难得地没有骂她“蠢货”。他看了一眼她满是泥土的手指,一把将她拉起来,拖回屋里。
&esp;&esp;水盆里,他抓着她的手,一点点洗去指缝里的泥垢。
&esp;&esp;洗完手,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支炭笔,塞进她手里。
&esp;&esp;“以后用这个。”他冷冷道,然后指着笔,教她:“笔。”
&esp;&esp;“笔……”拂宜跟着念,发音有些生硬,但很清晰。
&esp;&esp;当晚,魔尊没有打坐,而是逮着拂宜教她写字。
&esp;&esp;幸好他们都不是凡人,不需要睡觉。
&esp;&esp;烛火下,魔尊握着拂宜的手,在一张张白纸上写下她的名字——“拂宜”。
&esp;&esp;一遍,两遍,一百遍。
&esp;&esp;直到天快亮的时候,拂宜终于能自己握着笔,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了“拂”字。
&esp;&esp;写得又大又丑,占满了整张纸,像两只爬行的虫子。
&esp;&esp;但魔尊看着那个丑字,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诡异的成就感。
&esp;&esp;日子一天天过去。
&esp;&esp;拂宜上了十几天学,和学堂里的孩子们彻底混熟了。她虽然说话还不利索,但已经能蹦出些简单的词句。
&esp;&esp;她对长相这件事特